更惬意,上回报名时没吓着祁沧骥,这回动手时可非要他大吃一惊不可。
他就是看不惯这个天之骄子老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悠哉模样,好像天下事都在他的掌握中似的,反正只要命不丢,输了的面子还可以再赢回来,这还是长久以来除了杀人外,他第一次主动“想”去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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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陆尧的府邸已是红灯高挂,两串长长的鞭炮劈哩啪啦地响个不停,门外是震耳欲聋的炮声,门内则是锣鼓喧天,舞狮杂耍的好不热闹,贺客也是络绎不绝地上门,整个陆府像似快要沸腾起来。
“陆老,恭喜恭喜,大寿啊,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是啊,来,祝咱们府衙赫赫有名的金把头青云直上,呵……到时别忘了小弟。”
你一言我一语的祝贺寒暄言词,加上酒精的催化,陆尧已是红光满面,只是两手里的白绫有些碍眼,明眼人一看就知是近日受了伤,但谁也不愿在这日子提起这晦气的事,虽然他们心中都好奇着是谁有这么大本事,竟能让这位金把挂彩。
“祁世子到!”小厮唱著名,一时喧闹声低了些,陆尧今日倒是极有风度的迎出门,曾南雄也跟在一旁相迎。
“陆把头高寿啊,恭喜恭喜。”一身藏青色的儒服,衬着祁沧骥更显俊逸文雅,甫跨入门,便潇洒地拱手向陆尧祝贺着。
“哪里,哪里,区区贱辰,竟得世子大驾光临,是老夫的荣幸,呵……荣幸。”陆尧笑得合不拢嘴,祁沧骥能来,的确算是让他极有面子的一件事。
为此他和曾南雄还特地预备了余兴节目想要取悦祁沧骥,顺便也许还可以牵制他也不一定,想到这儿,陆尧笑得更是开心了,如果能把祁沧骥拉到他们阵营来,不只代表整个临渊堂可以为他们所用,甚至连九王爷那儿也能打点些。
“陆老客气了,你的帖子我可是求之不得呢。”才怪!在心底扮了个鬼脸,天晓得他有多懒得参加这种虚伪无聊的筵席,可偏偏他叫祁沧骥,名头一堆的祁沧骥,从小到大,总得涎着副笑脸应付。
“初晴姑娘到!”寒暄间,小厮又高声唱名着,这回可更有效,会场霎时静寂了一片,每个人都屏足了气息,伸长了脖子想看这落雁楼的花魁,平素想见可还见不着呢。
珠帘轻掀,一个水色丽人缓缓下轿,款款步向前来,一头黑瀑高高盘起,轻巧地插了支式样典雅的金步摇,露出嫩白的粉颈,娥眉轻描,朱唇染了点胭脂,依旧是简单的淡妆,却更加衬托出她的清丽。
带着淡淡的笑意,进门向众人福了福身,初晴向祁沧骥点头打了招呼,接着向陆尧递出了她的贺帖,陆尧急忙伸手接过了,两眼却仍直盯着初晴。
“呵……初晴姑娘一来,可让陆老的府宅增色不少,请进请进,世子也请,咱们里头坐,早闻初晴姑娘善饮,今日倒要好好讨教。”看着众人仍傻愣愣地呆站着,曾南雄急忙出声招呼着,顺便轻撞了陆尧一肘子。
“是啊,到里头坐,外头风大,咱们粗人不要紧,可别累得初晴姑娘染了风寒。哈哈。”干笑了两声,陆尧急忙掩饰着自己的失态,这一见面还真让他有点后悔竟要把这等美人送到别人的口,真想留着自己享受。
“世子请,初晴姑娘请。”肃手让客,曾南雄暗扯了一下陆尧的衣袖,拉回他的魂,匆匆低语着,“……女人多得是,别乱了计划。”
众人落了坐,霎时又是喧哗声响成一片,曾南雄刻意让祁沧骥与初晴坐在一块,随陆尧一道陪着用餐,更是一杯接一杯敬着两人酒。
“哈哈……初晴姑娘真是海量!三斤的白干老夫眼都快花了,姑娘除了脸儿红了点外,倒是一点醉意都没有,老夫甘拜下风,甘拜下风了。”又斟了杯给初晴,路尧自己也一杯到底,足下的地板却是被他用内力逼出的酒弄湿了一片。
“陆老,该佩服的还有位呢,呃。”故意打了个酒嗝,却同样声色不动地从足下逼出酒,曾南雄也举壶替祁沧骥倒了杯,“世子也是海量呢,你瞧,可是连脸都没红。”
“是两位把头客气,本世子可也头昏眼缭乱了。”微微摇晃着身躯,祁沧骥心里暗自打量着两人,拼命地灌他们酒,不知是在打什么算盘,瞄了眼身旁的初晴,要不是清澈的双瞳依旧明亮,他可真有点担心她会被灌醉了。
不过这回他可是佩服了这位看似柔弱的佳人,一个女孩子,又不会武,能这样喝的确不易,看样子吃这行饭也真不容易,这般个痛饮对身子可是挺伤的,莫名地祁沧骥心中升起了一丝怜惜之意。
“哪里,世子,我们两个老的是真服了,这酒可拼不下去了。”摇头摆手,曾南雄一副醉态可掬的模样,“难得能与两位酒国英雄同席畅饮,陆老,你也该把你珍藏的宝贝拿出来请人品尝一番。”
“呵……南雄,你若不提我倒还真忘了,老秦,把酒呈出来。”眼珠子转了转,陆尧招呼着下人,不一会儿,四只通体雪白的玉杯盛着红如血的佳酿被捧上席,曾南雄急忙起身一一接过放在众人的面前。
“雪杯配焰酒,配得好,看样子陆老也是知酒人,嗯,好香。”称赞着,祁沧骥端起酒杯嗅了嗅,先前两人间的眼波交替他不是没见着,这酒肯定有鬼,而且怕是在初晴的那杯。
自己这杯,祁沧骥倒不担心,姑且不论他们与他无冤无仇,就算有,谅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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