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气,但是各种利弊权衡之后,他们觉得挑战那点无病呻吟实在太容易了。
颜心远把自己的狐朋狗友分了类,留下几个敢让初中生出入的场合,有市里的,也有临城的,一家冠冕堂皇的专坑外地人的大酒店,一个看起来装修人文底蕴深厚却不伦不类的酒吧,诸如此类。颜心琪看着哥哥寄来的名目,得意的朝两个同伴晃了晃,扬着下巴说:“从这个酒吧开始吧,我想进去很久了。”
这是什么不负责任的理由!
三个人还是抽空去踩了点,因为禁不住诱惑,找个借口而已。那个酒吧的名字很不酒吧,叫“入戏”,颜心琪说,酒吧的老板娘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保养的非常好,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舒文轩嗤一声:“原来,颜小少爷喜欢的是老女人,品位够独特嘛。”
颜心琪却是无动于衷,甚至连反驳都没有,直到韩音都八卦的看向他,他才红了一下脸低声说:“才没有。”
给三人留下印象最深的,是“入戏”的长廊里墙壁上贴的一串照片,大概十几张,都是黑白色的,因为时间太久的缘故,好些已经泛黄了。第一张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戏装描眉搽粉的花旦,单人照,身段非常窈窕,单在照片上都能看出风摆柳的韵味。韩音盯着照片莫名的挪不开眼睛,颜心琪在旁边嘲道:“别看了,你这么打扮起来估计也这样。”
后面的都是些年轻人的照片,但是看他们的穿衣风格,到现在年龄也应该不小了吧?像是在什么风景区照的,但是感觉又有很红色的味道,或者是革命根据地?不过他们并不是太感兴趣,也许只是这个酒吧的老板娘对这些人某种独特的执着罢了,这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是,韩音仔细找了找,里面并没有女人的照片,一张都没有。
“韩音,这是你吧。”舒文轩还在里面叫,韩音和颜心琪已经出来了,韩音警告他别在这样的地方信口开河,叫他赶紧走。
颜心琪顿了下,淡淡的说:“我也看到有个人跟你挺像。”
韩音愣了愣,舒文轩已经出来了。
从组合的筹备到安排再到三人练习配合,当他们决定真正走出去的时候,已经入冬了,当然,最重要的原因的是韩音的严苛。颜心琪和舒文轩悲哀的发现,音乐面前的韩音让他们觉得非常陌生,那种苛刻到变态的态度,几乎折磨的这两个非专业的纯粹爱好者几近崩溃。他对待一个音节一个吐纳甚至是一个叠音一个咬字都毫不含糊,就连舒文轩也怀疑那位专业评委当初的反应了。
因为同样听一首歌,韩音听完之后掌握的程度,让他们错觉这首歌就像是他自己的演绎。
不过,通过这些日子的磨合,颜心琪和舒文轩都发现了自己迅速到令人讶异的成长。舒文轩是艺术班的学生,专业系统的必修都是他学习的重点,但是,老师们讲课都是基础知识的灌输,而且不会有针对性的单个学生的培训。有些类似开小灶的单独指导舒文轩也接受过,毕竟他也算是老师眼里的佼佼者,但是跟韩音让人透不过气的严谨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可是打韩音内心来说,他已经觉得这是最低限了。两个人的底子都不差,他并没有刻意的拿出自己的专业水平来给他们提高层次,只是在三人配合上,和一些明显的不足或者简单的技巧处理上提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不过他的态度,却真的不是看法的意思,那是不容置疑的无条件服从,只是他自己没有感觉到罢了。
虽然过程有些无奈,颜心琪和舒文轩甚至觉得折磨,可当他们听到三人合录的成品时,还是心满意足的笑了。这种蜕变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而对于韩音这些日子的摧残也选择性忘记了,这种效果,怕是在临城随便什么地方都能笑傲江湖呢。而且,三个人唱歌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特别的表现方式,契合的搭配,流畅的和音,无不彰显着独特的魅力。
舒文轩这些日子特别的忙,因为元旦联欢会早就被指定由学生会来负责了,而作为文艺部长,他自然是最高策划者。节目的筛选必须是提前进行的,通知各班准备更是很早就安排了下去,而硬件、场地和效果方面,他也都必须亲力亲为的和部门的其他成员一起安排。
自从成立了艺术班,临城一中的各种艺术联欢会,在黄清市都是有相当影响的,各界的关注早从前几年就开始了。开始的时候是学校外发邀请函,而在暑假开学时的迎新生联欢会上,省师大艺术系发出的拜访帖,更是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前不久,就连歌咏比赛那种极小规模且目的性极强的小联欢,都请到了市电视台的人做评委,可见其受重视程度。
舒文轩也有自己的打算,颜心远寄来的几家娱乐城,他都有所了解,毕竟太出名了,可以说是各种势力汇聚的地方,如果能被看上,随便谁给推荐下,他们都能名正言顺的挤上市里各大电台。而这次联欢会,如果做得好铺垫一下,那必然是双保险,所以在学校正式把组合推上前台预热一下,然后乘热打铁出去赶两场,正常情况下事情就成了,所以他一点不敢大意。颜心琪看他忙的焦头烂额,组合这边的事情便全部揽下来,还不忘挤兑一句:“文艺部长,不过如此嘛。”
联欢会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舒文轩着手选拔节目,而最后的一场筛选,他还特意让韩音和颜心琪坐到了评委席上。这两人是歌咏比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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