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绝对不可能把别人的洗漱用品摆在他睡的客房里。
难道穆清是料定了他会再来吗!?
应该是懒得收拾吧,毕竟穆清的私人别墅几乎是不住别人的,钟点工估计没注意到。
大清早的,陆离也没精力多想,一旦接受了都是洗漱用品都是自己之前用过的设定,洗洗涮涮的陆离还对这个陌生的洗浴间多了几分熟悉感呢。
终于把自己收拾得体体面面的,陆离神清气爽地走出了房门。
以为和上次一样,穆清早就出门去忙了,又是他的助理小温照看自己。
倍儿轻松的陆离扶着栏杆两蹦三挑地下了楼梯,只看到——
体格修长的男人正侧着光坐在白色的沙发上,从陆离的角度看过去,浅色的皮质沙发披着耀眼的反光仿佛雪堆似的,积在男人的身侧营造出了清冷得近乎圣洁的光曛。
虽然穿过落地玻璃的阳光和不要钱似的撒了满地,可照耀到穆清的脸颊时,犹如泼墨中惊现的精巧工笔,阳光仿佛是一笔一缕地细致描摹着穆清的侧脸,他深邃的轮廓和清隽的容颜。
直到穆清听到了动静,朝着陆离转过脸来,光线仿佛依依地夤缘着不肯被遮蔽。
陆离看着穆清,抿了抿唇。
他不止一次思考过,为什么面对穆清,他总是会格外的不自然。
此刻看着穆清高大挺拔的身型和成熟英俊的面容,那些羞耻似的逃离感再次出现。
只要不看见穆清,陆离是能坦然接受甚至享受自己的少年光阴的,可一旦面临穆清……
陆离会迫切地想要尽快长大,想要尽快成年,成熟到足以和穆清并肩,可以在平等的高度上注视着这个男人。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孩子一样,穆清也当他是个孩子。
这迫切感甚至让陆离抗拒自己的重生,可他抗拒不了无可逆转的既定事实,于是愈发矛盾,内心的矛盾直白地体现在他与穆清的相处上,胆怯,羞赧,不甘,愤怒,心酸。
弄明白了自己心理的陆离,却依旧无能为力。
此刻他看着穆清清俊的脸,甚至离奇地产生了一丝愧疚。
重生以前的穆清对他没有半点敌意,重生以后的穆清更是毫不掩饰他对陆离这个后辈的提携和欣赏,生性清冷的穆清已经不止一次对他施以援手,甚至主动相交,可陆离每一次的反应都像是被逼着上刀山一样,陆离觉得自己每次僵硬的反应根本逃不过穆清一双洞若观火的法眼。
面对这样一个没眼色不懂事总瞎矫情的后辈,穆清每一次都选择了包容,甚至陆离有感觉穆清似乎配合着他,装作对他莫名其妙的生硬表现视而不见。
圈内所有人甚至全国人民可能都会认为能得到天王穆清的青眼是一件多么幸运的荣耀,可唯独陆离一直抗拒着这份荣耀,只肯把穆清当做他所谓的宿敌,不论前生今世,他都要“斗倒”他。
宿醉过后这会儿圣母心爆发的陆离,都觉得自己有点神经病,而穆清更是无辜。
要变强要成为天王要当最闪耀的明星也该是陆离自己一个人的事,他非要总拉个假想敌总让穆清躺枪算怎么回事,这未免显得心胸太过狭窄,实在不该是整天自诩“经天纬地伟男子”的陆离该干的事。
觉得自己如蒙灌顶想通了的陆离重重地吐了口气,收拢了飘飞的思绪,正准备和再次好心收留了他的穆清恩人好好打个招呼呢,才发现穆清已经没再坐在沙发上了。
陆离四处瞅了瞅,正看到穆清两手分别端着盘子和杯子走了过来。
趁着陆离晃神的时候,尊贵的穆天王竟然纡尊降贵去从事服务工作了。
“想着让你好好休息一下,早餐就做的冷盘,牛油果鸡蛋三明治,你先吃点。”穆清颇为体贴地说道。
陆离旁逸斜出地想道:这似乎是穆清第二次为他下厨了……
嘴巴里说出来地却是:“怎么今天剧组没开工?”你怎么还有悠闲地坐在家里,不工作吗?
穆清解释道:“大家昨晚都喝的高兴,徐导也猜到没几个人能起来,索性放了一天假。”
那你呢,你又是大明星又是制片人的,即使剧组不开工也应该有无数的事情等着你忙吧?
看到穆清坐回沙发又拿起笔记本电脑开始忙碌,陆离默默闭上了嘴,走到餐桌边上开始吃早餐。
想着自己刚刚想通的那些事,嘴里吃着日理万机的穆清抽空做的美味三明治,陆离愈发觉得自己之前对穆清那些莫名其妙的敌意实在是有点操蛋。
正思寻着怎么和穆清为自己之前种种不合时宜的表现道歉呢,突如其来的,一个记忆片断闪现在了陆离的脑海里。
似乎是在某个逼仄的空间里,似乎是在车厢里,醉醺醺的陆离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他两只手往旁边胡乱抓取着。
终于,被他抓住了个东西,陆离猛地拉扯到自己面前,模模糊糊地看到是条领带,上面领带夹镶着的蓝宝石一闪而光的光芒仿佛深海浮现的磷光。
陆离扯着那条领带当话筒,他像是要发表重要讲话似的,扯着他的破锣嗓子卖力吼道:
“穆清,你给我等着,我总有一天要超过你,要胜过你,向全天下人证明我比你厉害。”
抒发完雄心壮志的陆离,这才有功夫顺着领带往上看去,想看看领带的主人兼后排唯一的听众,对自己的伟大目标作何感想。
可他已经迷糊地快睁不开眼了,再边缘不断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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