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缝隙失去了意义,莱戈拉斯大部分时间都藏身于缝隙深处,呆滞,迟缓,没有了目标,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难捱,他试着用石头在缝隙里写写画画,他会写精灵文,还记得那些古老的歌谣。
他轻轻的哼着它们,随意在岩石上描画,一笔一划,凭着感觉,将它们连在一起,空洞的眼眸忽然一跳,丢掉石头,凑近岩石,凭借着精灵之眼在黑暗中盯着他刚才画出的图,这是什么?背影……精灵的背影!简单却传神,顺滑的长发垂至肩后,宽阔的肩膀,窄窄的腰身,修长的腿,这是谁?这个人是谁?他痴痴的用手抚摸这个背影,他认识这个人!他知道这个人!内心深处酸楚翻涌,似乎他有无数话语想要对这个背影的主人倾诉,似乎他有无限的委屈只待这个背影的主人安抚,似乎……他的爱慕,他的痴情,他的羁绊都深深的缠绕在这个背影之上……
“你……是谁?”
他渐渐的痴迷上了这个背影,而描绘的过程也是不可思议到能够闭着眼睛进行,每一根线条,每一个转折,似乎不是留在他的脑海里,而是刻在他的骨肉里,融在他的血液中!然而每当他想要看的更清晰,或者想的更彻底,那剧烈的疼痛便会炸开在脑海里!痛不欲生!
他越发渴望离开这里,越发渴望自由,越发渴望自己缺失的记忆,然而,这块诅咒之地,确实没有出路。
他反复的钻那些缝隙,一点点抚摸岩石,企图找到一些线索,也算是分散自己对那道背影的执念。自然形成的缝隙里都是碎石和砂土,他漫不经心的摸索着,忽然碰到一点点温热的东西,很难形容那是什么,像是薄薄的一片铠甲碎片,触感又很像玉……他努力伸直手臂,将那块东西掏出来。
不过半个手掌大小,银杏叶的形状,薄薄的一片,呈青灰色,莱戈拉斯翻看片刻,“这是……”龙鳞!
为何龙鳞会在这个缝隙之中?他皱着眉,苦苦思索……
“帕拉托……洛萨……米尔寇……龙与帕拉托的争斗……帕拉托的火焰……”纷纷扰扰的片段凑合在一起,让他回忆起很久以前龙的描述,帕拉托带领洛萨来到格拉斯格,占领了这片土地,霸占了龙的躯体……那么这片龙鳞,是在那场争斗中……留在这里的?莱戈拉斯将它藏在破烂的衣物中,这片鳞很暖,能让他暂时摆脱寒冷,虽然这些年来,他已渐渐适应这刺骨的寒冷。
那一天到来的时候,莱戈拉斯毫无准备,他缩在缝隙的深处描绘着让他日思夜想的背影。突然一阵剧烈的震动,强烈的似乎要把大地撕裂,坚硬的岩石缝隙居然扭曲变形,他立刻从缝隙之中向外狂奔。
“尊敬的大人……”陌生的声音出现在洞穴,莱戈拉斯蛰伏在缝隙出口,向外窥探。
兽人。
“来客人了~”帕拉托自洞顶盘旋而下,俯视着洞中出现的几名兽人,“瞧瞧瞧瞧,这是什么?堕落的灵魂,肮脏的思想,臭气熏天的躯体~呵呵呵呵呵……真是不讨人喜欢~”
“感谢您的评价。”一个高大的兽人向着它走进,“您可愿意离开这狭隘的禁锢,重回大地,将死亡的火焰洒满罪恶的土地,将神的仆从驱逐出我们的世界?”
“巴伯特……”莱戈拉斯喃喃道。
“你带来了什么?”帕拉托饶有兴趣的望着独眼兽人。
“您想要的自由和……您的仆从……”巴伯特弯腰,“愿意为您效劳。”
“是吗,你打破了这里的禁锢?”帕拉托激动的绕着洞穴盘绕一圈,莱戈拉斯急忙缩回缝隙中,以免被龙发现。
“是的,大人。”巴伯特的嗓音阴寒艰涩,让人听着浑身难受。
“很好很好,”帕拉托甩着巨大的尾巴,“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禁锢是由无数洛萨用生命所结,以至于消耗过大,整个谷底的洛萨都陷入了长久的休眠之中。”巴伯特缓缓的走向帕拉托,“得知这一点之后,我便有了计划……饥饿的野兽看到鲜美的猎物总是会垂涎的,何况是饥饿了上千年的困兽呢……”
“哦,真是好主意,”帕拉托歪着脑袋,“你怎么做到的?”
“自杀式投喂,这些可怜的凶兽饿坏了。”巴伯特彬彬有礼的弯腰,“我往谷中投下了一万兽人。很高兴唤醒了整个沉睡之谷。”
“……”帕拉托巨大的眼眸审视着巴伯特,巴伯特亦用独眼望着帕拉托,“您知道,凶兽醒来之后的是很难控制的,幸好,这个土地上不缺正义的傻瓜,精灵族和矮人族消灭了洛萨,或者说,看起来消灭了。”
“所以……”帕拉托缓缓的昂起头颅,“你在一切风平浪静之后来到了这里,打破了禁锢?”
“我的能力,只能凿开一半的禁锢,剩下的,就看大人了。”
“?一半?”帕拉托倏地窜到巴伯特面前,“你在逗我?”
“大人既可掌控世界天下,区区禁锢,自然不在话下~”巴伯特的独眼闪烁着算计,深灰色的面颊露出的笑容老奸巨猾。
帕拉托久久的凝视着巴伯特,它知道,这个兽人城府之深,决不可轻易相与。他只开了一半禁锢,要想脱困而出,哪怕是帕拉托,也不免剥一层皮。待那时,它受创,力量衰退,便不得不依靠巴伯特,受其掣肘。但如果拒绝……他便会重新将禁锢封死,他它从他的眼里读出了这个信息,留在地底,与岩石为伍,千年,万年……
它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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