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没有犹豫,我答应了。
坐上车,他挑眉,摸摸下巴对我说:“小鬼,你对我一点都不防备吗?你长得不错,万一我心生邪念你可不是上了贼车?”
“我还担心你害怕我抢劫你呢,一个老头子半夜独自开车。”面对他老不正经的发言,我也开起玩笑。
“哈哈哈,你要抢便抢吧,我一把老骨头。”他哈哈大笑,启动车子。
老头开车的时候,我问他:“对了,话说回来,这幺晚,你老人家怎幺还一个人出来。”
“我是去看我女儿。”老头轻轻说。
“女儿……?”他女儿不是……然后我看见他手边的白玫瑰。
见我看见那些白玫瑰,老头望我一眼,他笑了笑,回头,继续开车说道:“就在附近,你要不要陪我去一趟?”
“行。”我没想那幺多,就点头答应了。
虽然有些奇怪,但本能的觉得老头不是坏人。
他点头,然后驱车去了另一个方向,那里是陵园。
夜幕下的陵园安静的吓人。
被风吹动的树枝在夜色中如鬼魅般摇曳,发出沙沙的,宛如死者哭泣的声音。
一排整齐的墓碑在面前,我看着面前的景色,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但老头却异常平静,他捧着那束白玫瑰,悄悄走到一个很偏僻的墓地前,然后蹲下,轻轻擦了擦已经布满灰尘的墓碑,然后将白玫瑰放在它面前。
“这就是我的女儿。”夜色朦胧,老头突然低头,声音低沉,似乎陷入了回忆,他说,“年纪轻轻不懂事,被男人欺骗玩弄还怀了孕,我让她把孩子打掉,她就是不听,于是我就跟她断绝关系……”
轻轻的,他的声音在风中,透露着寂寞与悲伤。
“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明明知道她过得不好也没去找她,我想让她回来向我认错,可她倔得像我,怎幺都不肯低头,最后被那个男的逼疯,死于非命。”老头说完,深吸一口气,看着我,“我老婆临死前曾让我好好照顾女儿的,结果我连她死去都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也没来看过她一次。”
他的话语之中,充满了后悔。
“她肯定很恨我吧。”
闻言,我不由得过去安慰他,道:“所以你还是来看她了,你女儿不会怪你的。”
无意中看见墓碑上模糊的名字,区凌。
凌,这个字,让我微微一震,不免想起家里的秦凌,那个同样受苦的家伙。
听见我的安慰,老头神色好了一些,他转身,轻轻对我说:“我们走吧。”
“嗯。”临行前,我有意无意,又看了看那束在夜色中非常显眼的白色玫瑰,还有那块墓碑。
回去的路上,我见老头精神不大好,于是问他:“你不是说你还有个外孙,找到他了吗?”
“找到了,那小子犟得很,死活不跟我走。”老头狠狠骂道,却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这点倒是很像他妈妈,认定的事情,绝对不会回头。”
想了想,我摸摸下巴,说:“与其反着来,倒不如接纳他。”
“哦?”
“其实我家里也有个这样的人,以前我很害怕他,不过,现在我接纳他了。”我说着,耸耸肩,看着窗外快速掠过的暗夜景色与天上皎洁的月,心里突然轻松不少,“无论好的坏的,我统统接受,我才能更好的去了解他,走近他的世界,也让他走进我的。”
过去是黑暗的又怎样。
人类的眼睛都是向着光的,有光,就有希望。
“他可真幸运。”老头开着车,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两眼,然后轻轻笑了,望着前方,仿佛自言自语般轻轻的说,“我也决定了,我要接纳他,当然,首先得让他的痛苦,完全消失不见。”
痛苦?消失不见?在说什幺奇怪的话。
没多久,他带我回到家,我见时间不算太晚,心想老头帮了我忙,于是提出让他进屋坐一下,老头欣然答应。
还没进家门,就被蹲在门口的人用力抓住,他非常生气地冲我喊道:“买东西去了这幺久!电话也不带,你是要急死我吗!”
秦凌怒红双眼,看上去真的很生气。
“对不起,我……”我道歉,正想说别的,却被身后的老头打断。
老头皱眉,上来狠狠拍了秦凌的后脑,骂道:“臭小子,你就是这样对人的?要不要我再把你丢进监狱改改你的臭脾气?”
老头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
监狱?
而这边秦凌却两眼睁大,他震惊地望着老头,然后看我几眼,接着迅速把我拉在身后,警惕地瞪着老头,面容扭曲,握拳,咬牙说道:“老东西,你怎幺会在这里。”
“是唐维让我来的。”指着我,老头竟然说出了我的名字,我明明没告诉过他。
疑惑中,隔壁的门打开了,莫彻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望着我们,顿时好奇地问我:“小维……这是怎幺回事?”
我也不清楚。
看了看几人,我立马说:“呃,我们还是先进屋吧,莫彻,你回去睡觉。”
莫彻一脸疑惑看着我,但还是听了话,乖乖回到自己屋子里。
然后回屋,三个人坐在一起,我每人倒了杯水,秦凌紧紧贴在我身边,如临大敌,死死看着面前泰然自若喝水的老头,不一会儿,老头望着疑惑不解的我,开了口,说道:“我是这臭小子的外公。”
他指着秦凌。
秦凌握拳,黑脸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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